常春兰本来就节俭惯了,到了阳市后更加的省吃俭用勒进了裤腰带过日子。
哪怕是对儿子,她也是吝啬的。
其实,也不是她吝啬,她只是想把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
少年不知道谋生的艰难,但是她一个寡妇,带一个男孩子,还要供孩子上学,还要存大学的学费,她清楚地知道钱是多么地来之不易,又是多么的不禁花。
所以,在孩子的吃穿方面,她也不曾宽裕过。
她在自己身上节俭,也在孩子身上节俭。
韩学的衣服鞋子,都是挑最便宜的买,不是穿到实在不能穿了,是绝对不会换新的的。
常春兰心中有一笔账,她要存钱给儿子上大学,还要存钱给儿子以后娶媳妇,能不花的钱,她是一分都不肯多花。
孩子尚且还有新衣服可穿,虽然是质量最差的,但是她自己却十多年如一日不曾买过新衣服了,穿的都是别人不要给她的,或者干脆是拾荒捡来的,洗洗就穿身上了。
这一切,原本在韩学的眼中也很正常,镇上虽然也有有钱人,但是和他一样的穷人家孩子也不少,他穿的差,有些甚至比他的吃穿用度都差。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周围的同学有什么区别,他阳光开朗,自信乐观,成就又名列前茅,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