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说不上不好,但也说不上很好,反正就是,一切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她以前压根都不会想上一想的方向绝尘而去。
她冷静了一阵,还是站起身走去车厢后方的卧室,刚才他换完了衣服就在后面休息了,程惜觉得自己还是得去看看他的状况比较好。
他们的皇帝陛下倒是个很随性的人,说要休息,直接穿着裤子和衬衣就倒在天鹅绒床垫上裹着被子睡了。
现在程惜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他已经睡得沉了,都没有被惊醒。
这整个房间都包裹了皮革和棉花隔音,现在又放下了厚重的窗帘,除了车厢不可避免的晃动之外,几乎感觉不到是在列车上。
因为后背有伤,他是趴在床垫和羽绒被之间睡着的,程惜借着昏暗的灯光,才能看清他只露出半张的沉睡容颜。
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眉间也微微皱着,程惜小心地靠近床头,半蹲下伸出指头试了试他鼻尖气息的温度,确定他没有明显地发烧。
接下来她应该不打扰他退出去了,但是她弯腰看着他的脸,那种莫名的情绪就又涌了上来。
她抓不住那是什么,只是看着他,她突然觉得不应该继续在心里把他称为“那个谋权篡位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