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之以鼻:“都过来这么多天了,你才发现是个圈套?”
“也是,我早该发现陈益达是在故伎重演。当年宿州猎场,他就假借赤眼妖兽之名,引西北王之子薛博文入猎场,随即将他杀害。事后却转嫁给妖兽,自己摇身一变成了擒拿妖兽的功臣。”
他震住,酒瞳微眯:“这件事情你为何如此说?”
“这难道不是当年你母亲的推断吗?长兄惨死,令慈坚信是陈益达所为,可西北王却不愿相信女儿的话,反而去相信收养的义子陈益达?也正是因为此事,令慈与西北王断绝了父女关系,后来又被陈益达排挤陷害,早早去世。”
他面上难掩伤色和恨意:“母亲当年缺少证据,后来那只妖兽又失踪不见,案子就彻底断了线索……”他忽而盯向我:“你为何相信我母亲的推断?”
我默然,因为我就是当年的那只妖兽。直到前不久,我才查清楚,当年杀死薛博文的真凶不是别人,正是诬陷我的陈益达!
我避而不答道:“令慈死后,西北王愈发器重陈益达,是以陈益达才有了今天的权势和地位。巨世子不愿回西北认亲,想必还对此事耿耿于怀。你追查赤眼妖兽的案子,是不是想找到当年那只妖兽,证实当年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