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景帝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大教习淡道:“冀州兵营里有一座地下兵器库,里面囤积了这些年来季瀚宇购买的大批锋锐兵器和坚固盔甲。”
景帝坐在龙椅上,周身笼罩了一层浓厚的阴霾,虽不言语,却让人感觉到了可怕的杀气。
“还有什么?”他问,冰冷的语气,“战马有吗?”
“没有战马。”大教习摇头,“战马的购买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而且花费巨大,每多一项支出对他来说都是压力,所以他只会购买最需要的东西。就算是地下兵器库的兵器,也是一点点囤积起来的,从未有过一次性大规模的购买,且需要借助各种掩饰……”
顿了顿,大教习以最关键的一句话收尾,“所以这些年来,廷王除了每年陪廷王妃回去省亲一次,其他时候从不会踏足冀州。”
外人眼中,廷王夫妇感情很好,廷王爱护尊重自己的妻子,每年都愿意花时间陪妻子去岳丈家走一趟,每次去待个三五天就回来。可成亲五年,他的妻子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帮丈夫做什么。
寻常不去冀州,只是为了避嫌,避免引起外人怀疑,可越是如此,待真相水落石出,反而越显得欲盖弥彰。
景帝怒到极点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眼底凝聚的风暴却伺候他多年的孙平都感到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