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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惊堂木响震天。
钱大人憋屈半个来月的怒火终于有了出气口。
“大胆刁妇,你既诉你家现任家主杀人,却一无人证二无反证,反观王公这边,人证齐全,条理分明,你此番举动是为诬陷,吕氏,你可认罪?”
那冷漠的女子嘴角绽出一丝冷笑,微微抬起眼皮,眼眸有如一汪寒潭,深不见底,直视着眼前这位“廉清如水、爱民如子”的县令大人。
“大人,民妇没有人证,也没有反证,但是,民妇,有苦主……”
“什么?”“不可能!”
两道异声同时袭来,却见那白面包子一张面皮瞬间紫涨,再次跳将起来,一只手恶狠狠地指着眼前的冰霜妇人:“你放屁,不可能,王苓之明明——”
“王公!”
钱大人再次厉喝一声,截断了眼前这位不怎么靠谱的小王家主接下来的话头,他的头突然有些疼了,这些士族子弟啊,缘何,都如此让人不省心?
那紫涨脸皮的白面包子总算没有傻透气,及时闭上了嘴,公堂之外,嗡嗡嗡的蚊蝇之声再次激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