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8年10月10日,于奥博纳
先生,说实在的,我不能接受您刚寄来的这个礼品。当我看到您在序言中针对狄德罗而引用的一段《传道书》(他弄错了,是《教士书》)时,书便从我手中掉下去了。在今夏的几次交谈之后,我觉得您已经确信狄德罗是无辜的,您归罪于他的那些所谓的泄密之事与他无关。他可能有一些对不起您的地方,这一点我不清楚,但是我深知这并不能给您以权利,去公开地侮辱他。您不是不知道他所受到的种种迫害,可您作为一个老友还要同那帮嫉妒者一起鼓噪。我无法向您掩饰,先生,这种残酷行为多么令我反感。我同狄德罗关系平平,但我尊重他,并深切地感觉出您给他这样一个人所造成的痛苦。对于这个人,您起码在我面前只是说过他有点软弱而已。先生,咱俩准则相悖,永难相投。请忘掉我这个人吧,这大概是并不困难的。我对别人从未做过让人长久难忘的好事或坏事。我嘛,先生,我答应忘掉您这个人,而只记住您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