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英不理他,仍继续哭泣着。
“请你别要再哭了罢,我的亲爱的!”钱培生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摸着她的侞房,这时她觉得他的手好象利刃一般刺在她的身上。“你有什么困难吗?你的家到底在什么地方?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女学生?我的亲爱的,请你告诉我!”
曼英仍是不理他。忽然她想道,“我老是这样哭着干吗呢?我既然失手了一着,难道要在敌人面前示弱吗?况且这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错,我的处女的元贞是被他破坏了,但是这并不能在实质上将我改变,我王曼英依旧地是王曼英……这样伤心干吗呢?……不,现在我应当取攻势,我应当变被动而为主动……”曼英想到此地,忽然翻过脸大笑起来,这弄得钱培生莫明其妙,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后来他低声地,略带一点怯意地问着说。
“哈哈!”曼英伸出赤裸的玉臂将钱培生的头抱起来了。“我的乖乖,你不懂得这是一回什么事吗?你是一个买办的儿子,生着外国的脑筋,是不会懂得的呵!我问你,昨夜你吃饱了吗?哎哟,我的小乖乖,我的小买办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