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因,而后果,老僧无能为力之事何谈怕与不怕”道云慈眉善目,耳大脑袋圆,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确实别有一番味道。
王太傅闻之撇嘴,不在说话,若不是心中舍不得这点挂牵,他才不会去在意一个寺庙的兴亡存灭,天下佛道之地分布广泛,大大小小寺庙成百上千,千年古刹虽然极少,但也不是非青莲寺不可,记得曾有诚佛之人特意花了大把时间记录南清寺庙的位置,还为此写下了南清四百八十寺,遍布天下十九州的诗句,可见青莲寺虽是如日中天,可天下却并非他一家佛门圣地。
王太傅在门口等太阳落到墙,便重新坐回了蒲团,缓缓提壶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悠悠热气袅袅而散,扶杯清尝一口,他望着对面的反光脑袋问:“我听说,道山过几日要回来了?”
“嗯,已到魂丘,还需七日”
“是该回来了,也已五年之久了”王太傅看着屋内挂的一幅俊美字画,似乎回忆起了往事,道云拨珠动作不断也同样抬头看向字画,在嘴里轻声道:“五年四月余十七日”
一语至此,禅茶室久久无言,王太傅自顾自地斟茶,一杯又一杯。直到日头消尽,淡淡夜色开始笼罩藏经楼、菩萨殿,他才起身离开禅茶室向右边的僧房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