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姜阑说:“我看一看时间,微信沟通。”
周四午饭后,高淙从壹应资本前台把费问河引至办公区,再一路把他带到费鹰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公司法务,有外部律师。高淙请费问河在沙发区坐下,给他端来一杯热茶,然后离开,关上门。
费问河还穿着第一次来的那身衣服,他叉开腿坐在沙发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盯住对面的费鹰,咧开嘴笑了。
费鹰没有任何表情。
他身边的律师替他开口,在征得费问河的同意后打开桌上的录音笔,然后取出四份一样的文件,公事公办地告知费问河赡养费协议的具体内容。
考虑到费问河患有心脏病,费鹰愿意承担他后续在中国内地公立医院看病、手术、治疗、住院、用药的费用,并在此基础上付给他每年十万元人民币的生活费,这份协议将以费问河死亡为终止时间。
费问河瞪着双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听,听完问:“房子呢?我儿子答应给我的房子呢?”
律师回答:“费先生并未承诺给您任何房产。您在北京有自己的居所,如果您还有其他住房需求,可以用每年的生活费另外租房。”
费问河大声嚷道:“十万块钱?一年才十万块钱?十万块钱在北京能干什么啊!我儿子一年赚多少钱,才给我十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