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认为,我很遗憾。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不会缺少谈话的内容。——至少我们可以对我们不同的观点进行比较。”
“不行。在舞厅里我没有谈书的兴致,我的脑子总是装满了其他一些事情。”
“当前和眼下总是吸引了你的全部注意力——不是这样吗?”他问道,表情里带着疑惑。
“是的,总是这样。”伊丽莎白答道,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思想早已溜到了别的地方,这一点为她随后不久突然激动地说出的下面一番话所证实了,“我记得,达西先生,你曾经说过你一向对人是很难原谅的,你的怨恨一旦结下就很难驱除。我想,你在结下这怨恨的时候,一定是非常小心的了。”
“是的。”他说,声音非常坚决。
“并且也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偏见的蒙蔽啦?”
“我希望没有。”
“对于那些从不改变他们主张的人来说,他们一开始就要做出正确判断的这种责任,是极其重大的。”
“我可以问一下,你问的这些问题是有所指的吗?”
“仅在于阐释你的性格,”伊丽莎白一边说,一边努力想拂去她自己那一脸的严肃表情,“我想试着把它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