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芝连忙去扶,周身的夫人俱是大惊失色,上座的陈贵妃微微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陈贵妃话还未完,忽然云若晨便又乍起,此时她已是鬓发散乱,珠钗落尽,妍丽的妆容叫酒水添了污渍,本是娇媚的一双桃花眼此刻却充斥着血色,唇色乌黑令人生惧。
“天呐,这陆少夫人是怎么了!”
“疯了疯了,她决计是疯了!”
……
听着这些话,采芝不敢再扶云若晨,连连退了几步跌倒在地。
云若晨好似失了神智般跌跌撞撞地走着,一身的酒污擦过那群华贵夫人,周身立即散开来伴着数十道惊呼声。
“阿初,这是怎么了,三姐她疯了吗!”
云长安惶惶不安地躲在云暮初身旁,因着未出阁女眷与夫人的席座是分开的,因而此刻她们瞧得并不真切,只依稀辩得是云若晨好似疯癫的模样。
“是呀,是疯了的。”
云暮初仿佛对这惊异的举措并不意外,眸光沉静如水地望着云若晨那一身沾了酒水污秽不堪的锦衣,嘴角还噙着一贯的温和笑意,轻轻地安抚着云长安。
多亏沈棋深送来的这一套锦衣,数位苏州大家耗费多日才用金丝勾勒的凰纹,再撒上几滴浓郁芳香的依兰迷香,若再配上这珠光殿里常年不灭的乌沉香,这相辅相成下的香味之甚,怎能不叫人为之疯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