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人类同类人猿应该具有共同的祖先,它们当时的生活如同现存类人猿的生活图景:大部分醒着的时间以小群体方式生活;每天独自外出寻找水果和蔬菜;存在着不同类型的社会互动,其中大部分是分散性和竞争性的。我们这里的假设是:人类与类人猿的共同祖先(也可能包括后来出现的南方古猿)是具有个体意图性和工具理性的。它可以对物理经验和社会经验进行类化和抽象化表征,也可以在少量认知性自我监控参与下对相关经验进行产生性/假设性/综合性表征。所以,这里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关键结论:在文化、语言、制度等人类独特社会性建构产生之前,人类思维的幼芽就已经在人类和其他类人猿的共同祖先中萌生了。
当生物体的社会互动过程以竞争为主基调,也就是个体都为自己的利益考量,或者至多在冲突情境下加入其中一个联盟的背景下,个体意图性就有很大的存在必要。在几乎所有的相关理论当中,类人猿的社会认知技能都被认为主要服务于与群体中的其他个体进行竞争:基于马基雅弗利智慧,也就是在预测与潜在竞争对手行为时比与群体中其他成员表现得更好和更快(Whiten & Byrne,1988)。而最近的一系列研究也显示,相比合作或沟通情境,类人猿在竞争或者剥削其他个体的背景下表现出更复杂的社会认知技能(Hare & Tomasello,2004;Hare,2001)。我们似乎可以说,类人猿的认知就是为了竞争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