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垂文放眼望去,那些士兵们个个气喘吁吁,一副怨气浓重地样子,联想到一些事,心下不禁一个紧缩。
但此刻,显然不是深究的好时候。
而他,也并没有深究的权力。
甩了甩头,抛去一些多余的想法,段垂文沉声道:“别忘了,我们奉的是皇命,国之储君尚在外面生死不明,尔等居然还有心休憩,别说一个个还能走动,就算走不动了,爬也得爬起来,否则千里迢迢赶到此地,意义何在!”
鸦雀无声。
最终,关将/军退了一步,表示会挑出一批身体素质较好的,先行打探,然后大家轮着整休。
虽然仍不满意,但段垂文亦明白,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说白了,他没有兵权。
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那帮人,只听关鸿的,不会听他的。
这种孤军奋战的无力感,在入夜后,到达了顶峰。
“本将/军认为,现在应该回程驻营,不该再继续往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