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后,同事告诉她,今天早晨有人打电话找她找疯了,她问:没说是谁?同事说不知道,是个女的,听口气好象很生气,她知道可能是妹妹,刚想给她打电话,妹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开口第一句就是:姐姐,早晨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她解释了一会,妹妹没再说什么,犹犹豫豫着,好象有话不知该怎么说,她知道妹妹想问画的事,她说:是不是关于那些画?
妹妹顿了一下:是的,我觉得爸爸的遗嘱不公平。
都在她意料中,说:你想怎么处理?
我们平分。妹妹说得干脆,她忍着快要掉下的眼泪说好吧,她伤心的不是要被分掉一半的画,而是妹妹的迫切,好象妹妹不说她会把那箱子画私吞了一样,难道一箱子画,抵不过三十多年亲情的信任吗?
她告诉妹妹要工作了,抽个时间,她们把那箱子画分了。听她要扣电话,妹妹急切地说:姐姐,我们请字画鉴定专家鉴定一下那些画的价值吧,不然,我们不懂,也分不公平,还有,在分那些字画前,最好把那只箱子封上。
妹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好象担心被打断后便失去继续说下去的的勇气,她边听边感受着心里的温度,刷刷凉下去,一箱子字画,居然会让她们失去了信任。她说:好吧,你愿意怎么做都可以。扣了电话,她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掉下来。
中午,妹妹在写字楼下打电话,约她去父亲的房子贴封条。好象多一会不贴就会多一分字画被她偷换或是私吞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