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对阿拉米斯说道,“希望你会原谅我。”
“啊!先生,”阿拉米斯打断他,“我谨向您指出,您在这种场合的举止的确不像一个有礼貌的人。”
“什么!先生,”达达尼昂大声说道,“您想……”
“先生,我想您不是一个蠢货,即使是从加斯科尼来的,也会明白一个人决不会无缘无故踩在手绢上。真见鬼!巴黎并非到处都铺了细麻布。”
“先生,您这样想方设法侮辱我可错了。”达达尼昂说道。在他内心深处,吵架的本性正在战胜和好的决心。“不错,我是从加斯科尼来的;既然你这一点,我就没有必要告诉您加斯科尼人是没有多少耐心的。他们即使干了一件傻事,道过一次歉之后,就认为该做的事已经做了一半。”
“先生,我对您说这些话,并不是想同您吵架。谢天谢地,我不是个好舞刀弄剑的人,当火枪手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只是迫不得已才与人决斗,而且心里总是非常厌恶。可是这一次,事情严重,您损害了一位贵夫人的名誉。”
“要说的话,是被你我两个人损害的。”达达尼昂大声说。
“您为什么要笨手笨脚把手绢还我?”
“您为什么笨手笨脚把手绢掉在地上?”
“我说过了,我再重复一遍,先生:那块手绢不是从我口袋里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