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妮知道结尾的call back太生硬,像锅盖的烟花又太隐晦,这样的文本换别人演,能垮到自己都懒得讲完。可是毕然演得那么认真,你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出他对这稿子有多么信任。他的四肢像是装了收放自如的弹簧(也许真的装了),足够他用慢动作解释势能是怎样转化成动能的。观众有点儿蒙圈,也有点儿尴尬,忍不住笑出来的甚至有点儿羞耻——然后为了掩饰蒙圈、尴尬和羞耻,只好再笑一笑。这样一来,实时统计的笑容发生频率,倒并不难看。对于一个初次登台的脱口秀表演者而言,这个数据并不丢人。
手机上时不时地跳出观众在麦穗网上的打分和评论,局面不太乐观。然而也有人宣称他在毕然的作品里看到了风格化的“新元素”,说临时工和睡美人虽然都不是太有新意的梗,组合起来却也有某种深刻的讽刺力量。吴均说,这条评论真的不是你自己刷的吗?康妮耸耸肩说除非你再给我加一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