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连岩峰老兄,你都敢赌?哈哈哈,怎样,月老那一局赌大赌小呀?”
座中不少人窃笑,任谁都知道寄老爹指的是什么,我不好意思接话了。
“老爹最近怎的三句不离‘赌’字?”
冰大叔突然接话了,这个傻瓜,为我解围,做得这样明显!不过,我还是松了口气,许久没听到他的声音,感觉既陌生又亲切,忍不住偷偷瞟了他一眼:他今晚穿了件玄青暗直纹雅服,系一条紫檀色腰带,打破了他一贯的黑超风格。只是系着面首,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刚要转头,我立刻看向别处。
寄老爹嘿嘿笑了几声,说:
“持志,就你没看出来,我那日不过是故意输给阿树的;要能成,让我给做一千个团子也行。”
若在平时,冰大叔私底下这样帮我解围,不知要被寄老爹怎样调侃了去呢。
我心中一暖,说:
“多谢寄老爹!不过,我可舍不得让您老人家做一千个团子。”
“好孩子,有孝心。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我记得你七岁就开始戴眼镜了,那时戴一副圆溜溜的眼镜,眼睛乌溜溜的,跟我捏的紫菜圆团子一样,坐在竹窗下,念不知什么文给我听,好像还是昨日呢,没想到一眨眼你就当了衡鹿守,办面首家宴了。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