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蒂当然知道这是给她的信号:你会告诉我真相的对吗?我女儿现在已经心碎了,不是吗?
我咳嗽了下。妈妈转过身来,将邦蒂的大衣搭在手臂上,随即双手紧紧捧起了我的脸,绽放着笑容。
“亲爱的,你看上去真不错!”她哭道。
我当然知道她其实想说:如果再看到埃德蒙·琼斯,我肯定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谢谢,妈妈,我很好。”
“是啊,你很好!”
“我很好。”
“那很好啊!”
“事实如此!”
妈妈丝毫没有谈及其他话题的迹象。照这样下去,我们很有可能会谈到复活节。
接着,妈妈将我拉向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好像永远都不会撒手。
“男人都是蠢货,亲爱的。”她轻声说。她的声音很凶,随后又变轻了,“当然除了你父亲之外。但他们剩下的全是蠢货。”
我几乎都呼吸不了了。如果我的家人都这么用力抓,我很有可能会被捏碎一根肋骨的。
“还有杰克,”我朝她的头发吹气,“杰克很好。还有我们都喜欢的格雷戈里叔叔,不是吗?所以,他们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