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王帐内议论纷纷,若不是阿保机此刻冷冷地注视着这些人,估计这群契丹将领能上前立刻生撕了韩延徽。
“咳,咳咳咳……”阿保机咳嗽了几声,王帐内顿时安静了。
阿保机注视着自己的儿子,耶律德光,小声问了一句:“吾儿,此事你有何主意?”
耶律德光是阿保机的二子,大契丹国的太子是阿保机的长子耶律倍,此刻在上京监国摄政,并未曾出征。而耶律德光是大契丹国“天下兵马大元帅”,自然随同耶律阿保机。此刻阿保机一问,耶律德光心里就是一惊。
因为萧翰,是耶律德光的心腹,而且在耶律德光的心里,有一个大大的谋划!
耶律德光深施一礼,身上的金甲在王帐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他说道:“回禀父汗,儿臣以为,这萧翰打了败仗,自然是该惩戒一番的,但是韩延徽……韩尚书所说的蒙蔽,儿臣以为韩尚书是过虑了。我们与后唐大军,也不是第一次开兵见仗,这横冲都是怎样,大家心里都清楚,儿臣以为萧将军,所言不虚。”
靠坐在王座上的阿保机,在听耶律德光说话的时候,双眼一直闭着,听到耶律德光说完了,这才点点头,双眼睁开一条缝,就在耶律德光和萧翰身上扫了一眼,随即又闭上了双眼,仿佛是在沉吟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