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回答:“费先生并未承诺给您任何房产。您在北京有自己的居所,如果您还有其他住房需求,可以用每年的生活费另外租房。”
费问河大声嚷道:“十万块钱?一年才十万块钱?十万块钱在北京能干什么啊!我儿子一年赚多少钱,才给我十万块?”
律师说:“费先生给您的赡养费金额已经远高于北京当地最低生活所需金额。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我建议您签署这份协议。”
费问河看看律师,又看看律师递上来的笔,突然一拍大腿,哭号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说:“我签,我签啊,我敢不签吗?我要是不签,他肯定又要打我啊!他从十六岁就开始打我,你们看看我脑门儿上的这个疤,就是当年他打的啊!我要不是病到了现在这个分儿上,我敢来找他吗?我不要命了吗?我签还不行吗?”
公司法务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费鹰,担心费鹰会有过激反应。如果费鹰在这里对费问河动手,那就太不好收拾了。
费鹰仍然毫无表情。他看着费问河签下字,看着费问河被人送出办公室。后面法务和律师又对他说了些什么,他没听,也听不见。
二十分钟后,费鹰掏出手机,给杨南发了条微信,说费问河下午高铁回京,往后这段时间要麻烦杨南帮忙留意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