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么大的年纪还能行军打仗吗?”吴敬文故意挑逗地问。
“一定要行军打仗才算打日本吗?”老太太慢慢地摇了摇她的头,哼出一个罕有的冷笑,“我还没有听见哪个明公这么说的呢。打仗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的事情,在后边做些零星小事,就是老头子老婆子也能行吧。这有个明目,叫:分工合作!”
吴敬文向着这个老太太行了个极为恭敬的严肃的礼,然后说:“你讲的话一点也不错,男女老幼是需要分工合作的。刚才我是逗你玩的。你太好了,做我的干妈好不好?我的妈妈她可太不如你了。”
李自强站在一边哧哧地笑着,不停地伸出大手去擦拭着额角上的汗水。
“哎哟,可不敢担当,别折磨我吧。”
“说真话呀!”
那个姓张的老太太,有两个二十多岁还未出门的大姑娘,春天闹日本的时候,因为日本兵把她们拉到了后仓房,两个人不依从地跟日本兵吵闹着,都叫那些坏种给打死了,她的老头子跑过去收尸,也挨了一枪,她是一提起日本人来就气得呼呼地直上火。
“你们说,日本兵多么不讲理!”她直盻着眼睛地说,“赶紧把他们打出去吧。可是什么时候出发去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