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分析商品交换的“颠倒”性。作为人类劳动的产品,商品本是以其使用价值满足人们的需求的,交换只是满足需求的手段,但在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成为赢利的手段,交换成为目的本身,资本家真正关心的并不是使用价值,而是交换价值,使用价值只是作为交换价值的实现载体进入资本家视野的。正是在这一过程中,人与人的关系“采取了一种物的形式,以致人和人在他们的劳动中的关系倒表现为物与物彼此之间的和物与人的关系”[37],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通过量的关系加以比较与计量,可以通过抽象物以量化的形式表现出来,这种抽象物便是货币。不是人支配物,而是物支配人,人被货币这个抽象的物所决定,这正是由商品交换过程的“颠倒”性所决定的。
这种社会生活过程中的“颠倒”,带来了日常生活中观念的颠倒性反映,这就是“拜物教”,即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和资本拜物教。拜物教意识的产生,正是资本主义现实生活过程的真实反映。“商品形式和它借以得到表现的劳动产品的价值关系,是同劳动产品的物理性质以及由此产生的物的关系完全无关的。这只是人们自己的一定的社会关系,但它在人们面前采取了物与物的关系的虚幻形式……在商品世界里,人手的产物也是这样。我把这叫做拜物教。劳动产品一旦作为商品来生产,就带上拜物教性质,因此拜物教是同商品生产分不开的。”[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