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看着扁栀原本的好心情跌落谷底,他空出一直手来,抓住扁栀微凉纤细的手,“别过去了,天也晚了,天大的事情,明天过去?”
扁栀只沉默了很小一下。
摇了摇头,“过去吧,听手底下的人说,沈听肆被叫回来了。”
周岁淮眉头皱的深刻,但也明白,扁栀说要回去,就一定有回去的道理。
车子调转方向。
有些事情,终究有要一五一十去面对的一天。
车上。
扁栀打开电脑,摁下那次酒会的录像。
在周岁淮踩下油门前,身侧的人忽然淡淡说了一句:“所以,是不是自己的孩子,真的这么重要?”
周岁淮看过去。
扁栀的侧脸隐没在昏暗的灯光中,面部表情的看着电脑屏幕。
似乎是察觉周岁淮在看她。
扁栀眨了眨眼睛,很轻的说:“从前,他要求的十点回家,车子晚一点在路上走,他走觉得危险,”
如今——
时钟正巧都在凌晨。
他不厌其烦的把沈听肆叫回来,也不想想,这么晚了,七月的台风天,天上来来去去的安全吗?
她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开着亮瞎眼的豪车,会不会遇到危险。
从前的疼爱,如今,因为一张亲子鉴定,已经全然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