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璟面露惊讶。
不是徐昀要的太多,而是太少。
回归县学很简单,邓芝人就在这,只是一句话的事。
三个州学名额,尚未上报,给杨简还是给徐昀,由县学决定,也无关紧要。
至于墨宝,崔璟虽然是书法大家,墨宝值钱,但跟今日吃的八珍美食比,其实也不算什么。
徐昀办事有这样的分寸,甚至让崔璟生出几分愧疚感。
“仅仅如此?”
“足够了。”
“多少年没见过你这样的少年郎……好,很好!”
崔璟转头问邓芝道:“邓兄,徐昀到底因何事被逐出县学?”
邓芝简单说了经过,道:“其实现在想想,当时他受了婚骗,语气激荡些,情有可原。处以杖责足矣,逐出县学,确有些处置太重……”
徐昀忙俯首道:“不敢,明府处置允当,皆是学生咎由自取。现在幡然悔悟,奋而改过,多亏明府棒喝之功。”
崔璟笑道:“少年慕艾,在所难免。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邓芝哪还不懂崔璟的意思,笑道:“我也这般觉得……徐昀,如果你这次能赢,明日就回县学去吧,准备准备,再过个把月,即可启程前往州学。”
言外之意,如果输了,自然一切休提。
按照赌注,徐昀要离开平阳,命都不定保的住,还回县学做什么呢?
“谢过使君,谢过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