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在昏黄灯光下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又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张不知看了多少次的宣纸。
其实每到深夜回想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她知道自己这当姨的有点粘人管的太宽,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令儿早就长大了,男人有喜欢的姑娘理所当然,和太后接触也理所当然,她不该指手画脚……
可每次看到令儿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她心里就酸酸的,很害怕令儿和别人亲近了,就不对她好了。
每天一醒来便把什么都忘的干干净净,只想知道令儿去哪儿、干了什么、吃饭没有、有没有亲近别的女子……
毕竟她现在的世界里只有一个许不令,没了许不令,便什么都不剩下了……
沙沙沙——
细细密密的雨声环绕着别院的闺房。
陆夫人紧紧攥着纸张,凑到鼻子跟前,闻着点点墨香。
半睡半醒之际,莫名又想起了年三十的那天晚上。
从年三十过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想起那天的光景、那个略显霸道让她别乱动的眼神。
原来令儿都是装的……其实本质里还是个臭男人……还好我是他姨……
陆夫人浑浑噩噩间,似乎又被那个坏小子压着动弹不得,脸儿逐渐发红,呼吸急促,略显不满的‘呜~’了一声,却是挣扎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