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迷人的眼睛里奔跑着十九匹穷凶极恶的野狼。
野狼尖长的爪子伸出土王鲁的眸子。野狼火红的舌头舔住嘉朵公主的肌肤。野狼在雪白无瑕的原野上你追我打,你藏我找,你挖土我犁地。野狼在自己的无比快乐中气喘吁吁。野狼在高耸的雪山顶上吃着樱桃。野狼在幽深的峡谷里喝着山泉。十九匹野狼分工明确,且各司其职。它们把羞涩柔软的嘉朵公主伺弄得颜若桃花,尾如孔雀。在做出迷人的动作之前,十九匹野狼把密密麻麻的骚种进了嘉朵公主一丝不挂的玉体里。
她美丽的玉体在波浪起伏。
她是一把大山深处做工精致的月琴。她身上的每一根弦注定干净利落。
她被土王鲁深邃迷人的眼睛里跑出来的十九匹野狼用各种方式拨动开了。
她开始发出大山深处各种各样古老朴实、粗犷本能的声音。
她不羞涩了。她什么都不怕了。她把土王鲁当作一根竖笛。她在土王鲁身上尽情地施展吹竖笛的功夫。她吹出来的笛声抒情悠远,在属于狄查莫的每一道山岗上,每一条溪水旁静立、孤卧、辗转反侧。她吹出来的笛声骑着土王鲁眸子里跑出来的十九匹野狼在白云间颠簸。笛声变成皮鞭。皮鞭缠绕住野狼的脖颈。皮鞭越缠越紧。野狼在白云颠簸中呼吸困难。野狼的眼睛里开始翻滚死亡。我要死了。土王鲁变得有气无力。他越来越没有力气,越来越没有自信。他像一座虚构的大山。他垮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