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围着毛竹随着摇晃的方向,一圈圈地打转,有人还高喊着:“村长来呀!村长来呀!”一个孩子让大人给把在那儿,用稚嫩的嗓音懵懂地应着:“来啰!来啰!”
重光心一沉,“村长?”按照这么多年来去外地办案的惯例,一到当地他就该联系当地相关部门请求协助,但这个小小的琉璃岛只有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在他初来乍到的时候就死了?
“村长死了?”
“没见在喊魂?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出海的时候落水啦。”
“这么惨?”
“他还好,起码还有个儿子,最可怜的是虾叔,打了一辈子光棍儿,死了也没有个人送终。”
“虾叔?”
“我们这岛上看灯塔的一个老鳏夫。前些天外边来了个年轻人,忽然就不见了,虾叔非说那人是让鬼给害死的,还说鬼就是扔在海上的那口棺材,非让村长把那棺材烧了。村长正要出海,哪儿顾得上,就跟虾叔说先跟他出海去,回来就办,结果还没回来呢,两人在海上就出了事。”
重光心头一冷,那个年轻人八成就是昆山了。
“‘棺材里的鬼’是怎么回事?”
“唉,说来话长,那个棺材在岛上作祟好多年啦,你要是不怕我得空带你去看看。”
重光连连道谢点头,虽然他对一口棺材没什么兴趣,心想那不过是岛上的渔民们以讹传讹罢了。这时,海鲜面也上了桌,重光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还没吃上两口,筷子就停住了。